“你们现在怎么样啦？是不是准备结婚了呀。”

杨曼丽拉着覃骄阳的手，欣喜地看着覃骄阳的新微信头像，点开大图，拇指在屏幕上上下滑动，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。

“我才十九岁……”

“对哦，阳阳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，男孩子要22岁才能结婚，我算算还有多少年，二十二减十九等于……等于……等于多少啊阳阳？”

“三。”

“对对，三年，还有三年阳阳就要和晶晶结婚啦！”

“……”

覃骄阳很想说，无论三年、三十年还是三百年，他都不会和别人结婚的，除非国家同性婚姻合法，他今生今世唯一认定的只有叶子星，如果有来生，也还是叶子星。

杨曼丽并没有在意覃骄阳的突然沉默，而是自顾自的言语畅想着儿子和“儿媳”。

覃骄阳低头看着杨曼丽，她头顶竟生了好几根白头发，虽然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有白头发再正常不过，但覃骄阳还是感觉被刺了一下。一个美丽的，本该过着养尊处优生活的女人，现在却被病痛折磨的不人不鬼，不仅如此，还要连带着折磨身边的人。

覃骄阳的手还被杨曼丽紧紧抓着，他努力无视掉她打开的图片，目光越过病房的窗沿，望向窗外，此时此刻，恰有几只飞鸟掠过天际，覃骄阳的视线还没来得及锁定它们，视网膜中就只剩下那一小方蓝天中的残影。

抓不住的鸟，多自由啊。

自从换了头像，覃骄阳就已经很久没有开过微信，再次打开的时候，未读消息已经数不清了，最顶上就是他哥们大宇发来的惊呼：我靠，你跟晶姐复合居然不通知你兄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