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舟沉默了很久,突然疯狂的点头,他说:“厉水,我好像只有你了。”
邢舟发烧385c,显然只能在家中休养,厉水喂他吃过药后就打算出去给家里打个电话。
“不许走。”邢舟在厉水准备出卧室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摆。
“我就出去打个电话,马上回来。”厉水晃了晃手机,柔声说。
邢舟瞪着他看了半天,才把手放开,嘴里嘀咕着:“你快点。”
之前被邢舟抓过的布料已经泛起了褶皱,可以想见他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现在的邢舟就像一个孩子,胆小又依赖,他仿佛一刻都离不开厉水,看不见厉水会让他恐慌。
厉水走出房门的时候悄悄叹了口气,这样沉重的人生经历为什么偏偏降临在了他的邢舟身上。
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,是妈妈接的。
“妈,我今年不能回来过年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厉妈妈相当的震惊,“你昨天不还说要回来吗?说要给我和你爸带那个野参。”
“我这边的一个合作项目需要人盯着,实在走不开了,抱歉妈。”这是厉水生平第一次骗人,但比起回家过年,现在情绪不稳又发着烧的邢舟更让他牵挂。
电话那边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。
“老幺,你在城里是不是对玲玲不好?”厉妈妈突然问了一个和之前所说无关的问题。
“什么意思?”厉水摸不透他妈的想法,难道是蒋玲玲回乡说了什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