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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“三鞠躬!!!”

……

“家属答礼!!!”

……

就这样,李耳整个人就如同失了魂的提线木偶,当真是过着别人怎么说,他就怎么做的生活,每当有新的宾客前来吊唁,他就得让自己重新地跪回蒲团之上,严阵以待。

没办法,身为人子,这些伦理都是李耳所必经的,他逃不掉的。

说实话,也许在李耳刚听到有关自己父亲遇到了不幸的时候,那会儿的他还会因这般的消息而大哭一会儿,可是现在,当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父亲已经不在了的这个现实的时候,他就再也哭不出来了。

不是说李耳无情,只是因为他在最初的那会儿,当真是哭得太凶了,以至于现在,已经没有眼泪可供他悲伤了。

虽说此时的李耳已经让自己的精神状态是跨越了悲伤,进而是走进了冷漠的边缘。

这会儿来得是刑部侍郎和户部侍郎,天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再来上一位工部侍郎亦或者是一位礼部侍郎,总之这满朝文武,剔除那些于李荃闻政见不合的些许人之外,相信绝大部分的朝臣都会看在陆锋的面子上前来李府吊唁的。

所以对于李耳来讲,他当真是有得忙活。

最起码在这一阵子里,李耳当真不得清闲。

日复一日……

这样的吊唁,却也持续了整整七天,而李耳就只能是没日没夜地在这七天之中跪在李荃闻的衣冠棺之前,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己地回答,重复着自己的行为,重复着自己的神色,重复着自己的生活。

话又说回来,李荃闻的棺之所以是衣冠棺,其根本原因便在于,黑潮所产生的瞬间压强实在是太过于剧烈了,试想一下,那般的高压更是将整座燕湖岛都给炸沉了,再别说当时那些还留在燕湖岛上的人了。

所以彼时的李耳身前所放置的这棺木,便只能是一处衣冠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