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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贼人出庄子了?”曾灿心中一动,但旋即脸色微变:“怎么北面也有?”

那名剑士闭此嘴,原本他以为出现军情,赵和会转身就走,却不曾想赵和此时对他道:“说了这么久,尚不知兄台大名,敢问如何称呼兄台?”

“剑士姬北。”那剑士道。

赵和向他颔道道:“原本是想向兄台多听些当年军中之事,不过宵小来犯,只能暂时到此为止了。待破贼之后,再请兄台专门为我讲述令尊之事。”

“我父不过是军中一小卒……”姬北道。

“你我皆是大秦军中一小卒,便是前右将军,也是大秦军中一小卒。”赵和说道。

此话一出,凡是听懂了他话下之意者,皆是微微动容。

赵和起身向众人拱手离开,曾灿跟在他的身后。

此时曾灿对赵和收揽军心的本领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他忍不住道:“祭酒只是一句话,这姬北以后必为祭酒效死力。”

“你以为我方才说的只是一句话?”赵和侧过脸,有些奇怪地看着曾灿。

曾灿讶然。

赵和收回目光,微微摇头,没有解释什么。

曾灿能够进入稷下求学,还能获得百家中兵家的传承,哪怕此前家境贫寒,现在也早已脱离了底层。

他一出来就是稷下学宫学子中的精英,在军中起步就远高于别人,第一次出征便可以为三百余人的假录事参军。

他是体会不到一位普通大秦小卒的心思的。

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,曾灿终究能意识到,无论帝王将相,还是普通士后,都只是的大秦的一员小卒,无非各自分不同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