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尹老脸一红,“少阳休要笑我,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吗?
我这身子骨不得康健,始终是一桩麻烦事。而且在这杭州城里,你我更两眼一抹黑,人生地不熟,若不小心,说不得便要遭人算计。我倒不觉什么大将之风,只觉战战兢兢。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啊。”
陈东道:“便是如此,也有长进……若演山先生知道小乙这般小心,说不得会很开心。”
“是吗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玉尹笑了,靠在大椅上,长出一口气。
还是缺人啊……
本想把武松招揽过来,不想竟是如此情形。
便是把他找来。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派上用场。而且,李梲迟迟不肯交验兵符,也非长久之计。若不能拿了这应奉局的兵权,那可就算是白来了杭州这一遭。
想到这里,玉尹这眉头。复又蹙起。
兵权、招刺、练兵……
这一桩桩一件件,如鲠在噎。若不能尽快解决,这心里便无法平静下来。可是,又该如何从李梲手中要来兵权呢?李梲至今不肯交出兵符,理由也非常充分。
玉都监你身子不好,还是先将养身体。
等你身子好了,再把兵符给你,这也是为你考虑……
可问题是,他一日不交兵符,玉尹一日便无法招揽兵马。而且,这种事拖得越久,便坏处越大。归根到达,还是这伤势未愈,否则那李梲便没了这许多的借口。
“小乙,何故忧心忡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