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三宝捡起一根铁枪,拦在大门前,厉声喊喝。
一时间,那些乡勇也不知所措。山东地区糜烂,河北地区徭役沉重,这都没有错。可是在巩县地区,生活相对安宁。乡勇们听从调派,响应征召。但事实上,谁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。
一个是巩县的父母官,一个是巩县新迁移过来的贵族名士,该相信什么人?
就在这时,左兵曹率人赶来,看到这情况,先是一怔,旋即明白了事情缘由,厉声喝道:“李言庆,你公然劫持县令老爷,莫非是意图造反?大家不要相信他们的话,他们才是反贼。
李言庆是因为没有获得朝廷封赏,故而心怀不满。
县令老爷发现了他的意图,所以才收没了他的马匹。他现在劫持县令老爷,乃死罪一条。但有救出老爷,杀死李言庆者,赏十金!”
乡勇那能分辨出真伪,闻听左兵曹这么一说,不由得信以为真。
言庆脸色一变,“左兵曹,尔不欲张县令活命否?”
“哈,县令老爷乃是为朝廷效命,就算是死了,也能风光大葬。”
这一句话,却让张县令的脸色煞白,“左孝基,你这忘恩负义之徒……大家不要轻举妄动,左孝基才是反贼。”
这种局面,让乡勇们无所适从。
怎么一下子,全都变成了叛党呢?
左兵曹面露狰狞笑容,厉声喝道:“大伙儿不要犹豫,朝廷大军已得到消息,很快就会赶来。”
“休要听他胡言乱语,官军如今已不在城中,左孝基才是反贼。”
乡勇们你看我,我看你,都不知所措。
言庆见局面变得混乱不堪,眉头不由得一蹙,从怀中取出一根爆竹,递给沈光道:“沈光,命苏烈出击。”
沈光接过爆竹,点燃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