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是父,妻是妻,妹是妹,言冰云是下属,结交之辈都有利益纠葛。”范闲不知为什么在海棠面前这般坦荡,“你当我是冒充孤独也好,模仿绝望也好,总之我这官做的不轻松,我这……儿子做的也不快活。”
海棠眼眸流转,与天光争一分明亮,说道:“范大人莫不是要与我做个友人?”
“友不友的暂且不论。”范闲说道:“至少和姑娘呆在一处比较放松。这就已经是我极难获得的享受。”
“若我也对大人另有所图?”
“你图不到。”范闲回答地极有信心。
“大人似乎忘了我们之间也是有仇怨的。”
“无妨,至少现在若有人要来杀我,姑娘一定会帮我出手。”范闲骨子里掩藏了许久的惫懒,终于透露了少许。
……
……
“范大人,我一直有些好奇,你……为何会愿意来北齐一行。”海棠笑吟吟地望着他,其实南方官场上的事情在北方也不是什么秘闻,当然知道其中奥妙与天子家的那些关系。
范闲笑了笑,说道:“……不告诉你。”
海棠气结,范闲却一个翻身下了躺椅,伸了个懒腰,说道:“我饿了。”
海棠应道:“屋里有米,井底有水,园中有菜。你自己做吧。”
范闲叹息道:“当男人……对除了老婆之外的任何女人说他饿了的时候,通常是在说,他肚子里的酒虫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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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京城最豪华最清静最有格局的酒楼,就是百岁松居,今儿个有贵客到。这客相当的贵,所以百岁松居的老板亲自在门外侍候着,将酒楼里所有的客人全恭恭敬敬请了出去,留下了一个空旷清静的三层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