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是昏天暗地的山川,是凉风呼啸而过的原野,依稀可见寥寥星火还在无尽地飘荡。
眼底蒙着的雾气很快凝结,散着一片冰冷。
来之前他将食灵留在楼阁里,它对气味很是敏感,协助师兄找到这里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。
其实那晚阿苗除了看出云笙异于常人的体质外,也一言道破了自己的困局。
“你说我这并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?”他抱着剑挺直背立于墙头,颇有些意外。
阿苗莞尔一笑,一字一顿道:“或许,你的师姐有办法。”
小师姐?她自己尚且不保,又能有什么办法救自己?
心绪不断放空,他转过眼去看云笙,却发现面前又是空无一人。
他脸上有片刻空白,鼻尖嗅到了些微弱的香气,流转的热意在室内回荡,气温逐渐上升,温热浮上整个地牢。
这味道有些熟悉,难不成——
果然,背脊又抚上一双手,带着薄薄茧子的指尖一点点滑过锁骨,酥麻感再次顺着脊梁骨涌上他的大脑。
又来了!
郁起云认命地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后无奈地转过身去钳住她的手。
此时的云笙眼底又是一片涟漪,漾着一滩清澈又幽深的春水,直直勾得人心波摇晃。
手臂一下被钳住,她不满地皱起眉,不安分地想要抽出手。她手劲很大,郁起云也怕又把她攥得生疼,稍稍松了些。
这正好顺了云笙的意,她力气忽然增大,一把从郁起云手里脱离,委屈地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圈红印,冷哼一声赌气似的转过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