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过去了……宝贝儿。”
唐星辰亲吻他的脸颊,亲吻鼻尖,再过渡到唇角:“不会再有那种事儿发生,我向你保证,我会保护好你和阿姨。”
应程没出声,他单手搂住唐星辰后颈,将唇进一步送了上去。
他们在黑暗里接吻,于静默中缠绵,唇舌交缠不分彼此,亲得温柔而有力。
最爱之人的吻,如同一支有效镇静剂,能让人短暂地将思维从痛苦中抽离,抚慰难以承受的伤痛。
应程抓住这最后一点浮萍,才不至于被溺死。
……
秦歆竹的检查结果全部出来,除肋骨有一点轻微骨折外,其余没有大碍,基本都是皮外伤。
但是她底子虚弱身体消瘦,还有低血糖的表现。
再加之以往陈年旧伤,给精神带来的巨大压力,十分需要静养以及营养维持。
应程快速整理好自身情绪,回到病房,并未多加思考,当即要给她办转院手续。
这家医院尽管是省内最好的三甲医院,可终究处在应家眼皮子底下,任何动向他们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,实在无法让人安心。
唐星辰把联系转院的事包揽在自己身上,满口答应说,两小时之内一定能办好。
在唐星辰出去打电话时,病床上的秦歆竹清醒了过来。
她小幅度挪动身体,似乎想要坐起身。
病床边的应程按住她,提醒说:“你腰后有伤,躺着吧。”
秦歆竹不动了,改成抓住应程的手,嗓子是嘶喊过后的沙哑。
“阿程,你别担心,妈妈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。”
应程半弯着腰,身体有点细微的僵硬。
虽然已经想起来一些事情,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,习惯深深地刻在骨子里。
突然一下和秦歆竹这样亲近,他仍旧有些不自在。
“我知道,你好好休息。”
应程想抽出自己的手,奈何秦歆竹攥得很紧,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骨骼的形状。
他不想和她硬来,斟酌片刻,最终妥协地坐在了床沿。
秦歆竹平躺着,眼里渐渐蓄起了泪,目光一寸一寸,将应程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个遍。
“在外面上大学,是不是待得不习惯?”她轻声说,“你瘦了,脸色也不好。”
应程太久没感受过家人的关心了,此种语气和泛着温馨的情境,不禁让他陌生又恍惚。
说得矫情一点,像是恍如隔世。
过了好一会儿,应程回答:“没什么习不习惯的,还好。”
趁秦歆竹开口前,他问道:“应廉这些年对你做了什么?你说的那些证据……是什么?”
想起了不堪的过往,填补了自己曾经无法理解的空白。
应程如今最想做的,是弄清楚秦歆竹那些年,在国外究竟经历过什么事。
如果能拿到足够的证据扳倒应廉,那是最好不过,但首要的还是得尽快让她和应廉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