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佑哥那儿你也别急,咱们都是自己人,哪里这么多虚礼啊,屋子前两日就收拾妥了,我让小令领他去屋里先歇歇。”
顾昭瞧了赵家佑一眼。
只见他背着青竹的书笈,里头又是搁了伞,又是搁了小矮凳,旁边还挂着自己送的夜翘灯,满满当当,饶是赵家佑是个大块头,从玉溪镇到靖州城赶来,这一路也是累到了。
顾昭冲赵家佑笑了笑,继续道。
“好歹让家佑哥先将东西搁屋里,是不是啊,家佑哥?”
赵家佑正好奇的瞧着顾家阿婆头上的染发膏,玉溪镇还没这东西。
顾家阿婆虽然口中埋怨着顾昭事情多,眉眼的欢喜却是做不得假的,他在心里偷笑了下。
听到顾昭这一声家佑哥,他转过头,瞪了一眼,末了,自己反倒也笑了。
“是啊,阿婆,都是自己人,哪里这么多虚礼了?您听,顾小昭刚才还埋汰我生得皮糙肉厚的,妖精都不吝的张嘴吃我呢。”
顾昭喊冤枉:“哎,你可别瞎说啊,我可没这么说!”
赵家佑没好气,“是是,你是没这么说,你只是这么想了!咱俩一道长大,我还不知道你?鬼精鬼精的!”
顾昭嘿嘿直笑。
老杜氏瞅了瞅这个,又瞅了瞅那个,也乐得呵呵笑。
“小令,过来下。”顾昭招呼了一声在院子里监督其他纸人干活的小令。
小令连忙搁了背着的手,脚步轻快的过来了。
它行了个礼,目光有些好奇的瞧着赵家佑,视线一转,落在赵家佑书笈旁边挂着的夜翘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