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东君胸口一滞,肝火翻滚,说不出的恼火漫上心头。
粪勺这东西他是没有见过,不过,他又不是蠢货,顾名思义之下,还不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吗?
更何况,此时上头还有臭味传来。
欺人太盛!欺人太盛!
顾家小子,着实欺人太甚!
他忍下呕意,穿一身里衣,趿拉着室内的软鞋,三两步的往前,抖着手探出。
好半晌,孟东君心一狠,一把握住长柄,哽咽道。
“道长,您受苦了。”
“陛下——”
粪勺里,冲虚道长热泪盈眶。
“不不,老道不苦,是老道无用,道术不如人,丢了性命不说,还被顾昭那杀胚如此折辱。”
“陛下——”冲虚道长激动,声音都有些破音了,“你不嫌弃老道我丢了您的面子就好!”
瞧不到的地方,他一把捂着脸。
“老道没脸啊,老道没脸见陛下您了!”
“朕怎么会?”孟东君同样涕泪泗流。
“道长,朕只恨朕没有早一日发现,早一日相救,这才让道长您受苦受辱了……吉祥,吉祥已经救不下了,道长您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随即以手覆脸,哀恸不已,“你我君臣相知相得,朕总要将您救下啊。”
冲虚道长感动,“陛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