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闹肚子了就去上茅房!”
小棋从薄被褥里钻出了头,月华倾泻而下,正好将他有些泛白,又有些汗涔涔的小脸照得很清楚。
小棋蜷缩着身子,拉长了哭音。
“小盘哥,我的肚子好痛。”
小盘大惊,“是不是要屙屎?那快去啊,别憋着,憋在肚子里会长虫子的!”
小棋摇头,“不要不要,我害怕!”
要是上茅房,他们就得经过正房了,正房的前头落了锁,后头可没有,他们这样走过去,正好能瞧到桑阿婆扎的那些活灵活现的纸人轿子。
白日里还没什么,夜里瞧这些东西,怎么瞧怎么渗人。
小盘无奈:“那也不能憋着啊。”
小棋控诉:“都是你,我说拿一个恭桶在屋里,你偏不肯,只肯拿一个夜壶!”
小盘提高了声音,“恭桶?你还想在屋里摆恭桶?”
“你知道天气这么热,你要是屙了屎在屋里,这里头能有多臭吗?”
小盘瞪眼,凶巴巴模样。
半晌,他瞧着小棋痛得脸都皱了起来,心又软了。
毕竟是一道长大的兄弟,早上吵吵闹闹,晚上又能睡一个被窝的兄弟呢。
“好了别怕,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