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垣盯着程玥看了许久，注意着她脸上小表情和情绪的变化，然后说：“玥玥，你看起来和之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。”

程玥愣了愣，问：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
“变得更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女生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敏感，胆小，紧张，没有安全感。”

“……”

程玥紧抓着衣角，她想要假装镇定，她想要表现出自己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区别，可她眼里的情绪出卖了她。

是，程垣说的是对的，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，她不再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，肆意妄为，她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，在意的东西也慢慢增加起来，她没有办法再做到像曾经那样一身轻松。

去了芝加哥后，程玥清楚的意识到，以十八岁为界限，前后的区别是很大的，大的就像是天翻地覆般，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。

她想要成为可以肩负起责任的成年人，而不是一直被家里人好好保护的温室花朵。

程玥看着程垣，问：“你觉得，我现在这样，是好的，还是坏的？”

程垣笑着反问：“那你自己觉得是好的，还是坏的？”

“我觉得……还可以。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，也正朝着我所期待的方向发展。”

程垣笑了下，拿出手机来准备打游戏：“那这就是好的。”

手机上游戏界面显示账号登陆，然后加载中。

程垣又说：“一件事情地本身很少是有对错好坏的，它对或者错，好或者坏，都是相对而言。你认为那是好的，你可以接受，对你有益处，那就是好的。”

“就像我打游戏，我爸妈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，不如花这个时间在工作上，但我觉得，我就是高兴，我就喜欢玩游戏，这件事情就是对的。”

程垣看了眼程玥：“别的事情也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，你能明白我说的吗？”

程玥点了点头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你做的事情能让你高兴的事情那就是对的，想做什么，就去做吧。你背后，不是还有我们吗？你哥哥我，别的本事没有，给你收拾收拾烂摊子的能力还是有的。”

程玥撇了撇嘴：“我没有烂摊子要你收拾。”

“那我给你点钱，你去挥霍挥霍？不是说，购物是女人发泄的最好办法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去不去？”

程玥思考了下，说：“去。”

☆、他不狂了

“W&B”协会总部，负责人办公室内。

薄渊和沈肆面对面坐着，各自面前摆着的茶杯里还冒着热气，室内安静，暖气让屋子里变得有些闷。

沈肆起身准备开窗通通风的时候，薄渊忽然开口：“玥玥喜欢你们神风队chen的事情，你知道吧？”

沈肆走到窗边，还是打开了那扇窗户，外面的凉意袭来，吹散了屋内那有些沉闷的暖气。

空气顿时畅通起来。

只是窗边站的有些久了，不免会觉得有些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