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奚越和项重山出来,对他们点了点头,伸手接过了奚越手里提的行李箱,另一只手拎走了奚越的书包。
奚越觉得不太好意思,试图自己拿,道:“项叔叔,我一个人可以的。”
项怀中不容拒绝地摆了摆手,坚持替他拿到了车上。
项重山则自己拿着自己的东西,他早已习惯了这种“不公平待遇”。奚越看他的时候,觉得他并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样子。他这样的表现与之前处处针对奚越不同,倒是让项怀中挺满意。
这一次,几人回了项家在另一个区的常住房子。
依然是三室两厅,但面积比租的房子大很多,奚越的卧室也比之前那个宽敞不少。
奚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滚,躺成大字形,心说这边就是不一样,连床垫都这么软。
接着,他抬头看向天花板,浑身突然一僵。
房间的天花板做成了一整面吊顶灯,平日里不开的时候就是纯黑的显示屏,开的话有几种模式,可以整体发白光或者黄光,也可以显示星空,黑屏之上显示出流动的银河,是比较新潮的款式。
此时天还亮着,灯没开,看起来就是一面纯黑的屏幕。而屏幕之上,清晰地倒映出了整个房间的景象。
那不是奚越现在的房间。那是一个略显老旧的卧室,床的位置同样是床,奚越躺着的地方躺着一个人,和奚越一样的姿势,仰着脸看着天花板。
这人大睁着眼,也大张着嘴,就这么诡异地直直看着天花板。他在腐烂。
有一只猫,正窝在这人脑袋旁边,慢慢地啃着他的脸。
奚越一眼对上这人已经混浊了还大睁着的眼睛,浑身一个激灵。
奚越:【日,幸福来的太突然。】
三三:【你真幽默,不过,要是能不抖就更好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