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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看奚越的身体对项重山的畏惧,只怕事情并不简单。况且项重山对他的样子,似乎也并不像喜欢,只像是……只像是对待一件自己的所有物似的。

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座酒楼之前。二楼临街雅座里,似乎有人拍案而起,高声争论了一句什么。

奚越本来在想事情,这下猝然一惊,抬头下意识看了一眼。那二层酒楼建筑风格磅礴大气,上面挂着硕大的黑漆红边牌子,用金粉写着“天辉楼”。

在这样的地段,皇城旁边,能盖到二楼已经十分厉害了,周围全是一层平房。这是大梁最大的连锁酒楼,店铺遍布大梁全境,当家人是大梁数一数二的富商钱兴贤。

门口一侧候着的小二眼神很毒,一眼便看出来眼前的两人身份不凡,便亮开嗓子张罗他们:“哎,二位客官!不妨进店歇一歇脚?本店今日有上好的春日梨花酿,这会儿还有新鲜出炉的毛笔酥呢。”

奚越本来只是随便一看,一听吃的便有些拔不动腿。他扇子敲一敲掌心,抬腿便迈了进去。

小二十分有眼力见,当即便把两人迎上二楼雅座:“您二位这边请!”

项重山默不作声跟在奚越身后,二人便上了楼。刚转过楼梯,便隐约听到最里面的雅间里又是一声拍桌子的高喊:“我不怕……她既做得出擅专朝政之事,还以为能堵的住悠悠众口吗?”

席间便有另一人忙着去拦他:“魏兄,你喝多了,慎言,慎言。”

奚越在他们的谈话中听到了小皇帝的名号,略微有了点兴趣,便走到雅间门口,正大光明开始偷听。

小二却急了,摆手道:“客官这可使不得!那位置是我们……”

还没说完,小二便被项重山淡淡扫来的一眼吓得停了声音,额上不由冒出了一点冷汗。

门里似乎是几个读书人,正在高谈阔论当今的局势,谈论太皇太后、摄政王和当今圣上,言语之间豪情万壮,却又书生气十足。正值春天,过两日便是春闱,平都被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塞得满满当当,只怕房中几人也是其中一分子。

奚越在门口津津有味听着,项重山只在一边抱臂靠在墙上,闲闲望着他。

半晌,房门突然一开,奚越和一步没迈出来便被堵了回去的一人大眼对小眼,气氛一时十分尴尬。

对视半天,奚越率先落落大方地抱拳一礼:“鄙姓喜,敢问兄台尊姓大名?”

对面大概是喝多了酒正要出门上厕所,酒精麻痹下没反应过来眼前这清秀少年是什么情况,愣道:“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