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垣又猛地抽了几口烟，嗓音粗哑：“……她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！”

“少爷，你别这么想……”

“我要怎么想？！”他粗声打断他的话，“不肯跟我住在一起，不让人知道我的存在，约个会偷偷摸摸……还有比我更窝囊的男人吗！”

“这只是舒小姐的工作需要，但她是爱你的。”

“爱？我常常感觉不到她的爱，我觉得她不需要我。”宫垣愤懑道，“她对我毫无所谓。如果我一天不找她，她绝不会找我。每次分开时她都很洒脱，不像我这么牵肠挂肚。”

陈秘书说：“少爷，在感情上，舒小姐比你要成熟一些。你比较患得患失。她的状态很稳定。”

当然，他也知道，两人对感情的投入度不是一个等级。宫垣就像是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快要溺毙的人，终于抱到一根浮木，那是救命的东西，唯一的希望，他恨不得抱得死死的。舒雅南却是于千万人之中，恰好遇到了这个，爱上了就在一起，不爱了就放手。家人，事业，朋友，这些东西的分量在她心里，丝毫不逊于爱情。

“她是不是就想玩玩算了……”宫垣突然说，“所以不对外公开，为自己留退路？”

陈秘书扶额，“少爷，不要再胡思乱想了。”

宫垣已经沉浸在自我揣测的世界里，他猛地掐灭烟头，脸色沉得可怕，厉声道：“她休想！”

“垣垣——”就在这时，一道软甜的叫声传来，舒雅南朝他挥手，快步走来。

宫垣手一颤，当即背过身，不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