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怀有身孕的小皇帝,竟然被人当着他这个御前侍卫的面给推了?
秋辞蓦地醒起,转身便换了一身行头出门。
负责搜索这边街道的衙役在子时初刻回到衙门,他们刚经过门口石狮子时,重逾千斤的狮子座忽然倒下,说来也奇怪,没砸中别人,就砸着为首那位,没砸到其他地方,就在他摔倒准备爬起来时,砸到他的手。
一只右手,瞬间血肉模糊,十几名官兵齐心协力才将石狮子给搬开,但为时已晚,在灯笼微弱的光线下,那手像是成了一瘫肉泥。
秦放刚端着鸡汤从厨房出来,就将秋辞翻墙而入。
“去哪儿了?”
“走了一趟衙门。”
秋辞这个人武功不高,但力气出奇地大,速度也非常快,而且他耐得住,以前跟秦放蹲立政殿屋顶,蹲一夜不待动的。
这样的人就不会是脾气急躁之辈,而且信念特别坚定。
能跟在他身后一宿不被发现的,普天之下怕也只此一人。比起当明卫,其实秋辞这种性格更适合暗杀。
秦放不需要问就知道他干了什么。
“做的可还干净?”
“没人发现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秦放端了鸡汤进屋,两人已经开始清算旧账。
师荼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,小皇帝乖乖坐在小凳子上,身边放着熏笼,将她熏得暖呼呼红彤彤的。
师荼杀气腾腾:“本王问你,谁教你擅作主张跑路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