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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瓒在水月坊等到翌日天亮也没见那个叫元宝的乐师回来。这一打听,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,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
回到镇北王府,招来心腹,问及月余前,让寻找跟小皇帝长相相似之人的消息,结果,心腹竟说没找到一个相似的。

“当真一个都没有?”

“也不是,本来在蜀川打听到一个,但对方从南风馆逃了,之后就不知去向。”

南风馆?

该不会逃到上都来了吧?想起水月坊这位,王瓒觉得极有可能,而这个人没有回水月坊,又会去了哪里?

而他来上都是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

王瓒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宫里那个小皇帝,想着,这人会不会是有心人安排的,就是冲小皇帝来的……

王瓒在那里纠结得自己都无语了,小皇帝是他什么人,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这些事?

“哈切——”

元霄一打喷嚏,常桂就赶紧拿起丝绒披风往她身上披。

元霄忽然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有个很浅淡的痕迹,用手挡开,凑到镜子跟前,看得更仔细些。

常桂吓得一抖,“谁把镜子拿进来的?”

这几日,不让小皇帝沾水,不让她受风,不让她照镜子,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身上的痕迹,眼看再一两天这些痕迹应该会消失干净了。哪个劳什子玩意突然跳出来找事的?

清河吓得噗通跪在地上。

元霄瞧得摆摆手,“是朕让他拿的。”

常桂瞪了清河一眼,就算是小皇帝说,也得劝阻,之前自己的话都白说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