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,你真叫冯彧。”
冯彧手里的信被攥出了窟窿,眼睛定定地看着这个出现在眼前的人。
明明同样的眉眼,同样的口鼻, 可为什么神情那么令人厌恶,呼出的气息那么令人恶心,连几乎相同的声音说出的话语都让人浑身不舒服?
“你、是、谁?”冯彧一字一顿,想得到不一样的答案。
“我现在叫元宝,曾经,这是给你的名字。”
轰隆——
雷霆劈下,狂风大作,和煦春风被撕得七零八落,心里只剩下满目疮痍。
所有事实都在告诉他,他真的回来了……
“冯侍中不打算请我进去喝杯茶么?再磨蹭下去,我怕跟着你的那只小老鼠会发现他不该发现的东西。”
“老鼠”自然是指粘在他屁股后面的桓煊。
师荼派桓煊跟着他,十有八九就是想防原来的昏君认出他,会借以前的纠葛找上门来。
但换一个角度想,找上他,可比找上张琼华这个老妖婆,或者临淄王这种乱臣贼子,亦或者那些墙头草的皇室宗亲要好一百倍不是么?
“元宝公子,里面请。”
几乎一刹那,冯彧便恢复了春风和煦的面容,元宝看得一愣,这个冯彧,果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他玩弄的鸟人了。
对付什么样的人,便用什么态度,这是这几个月他流落在外学会的生存技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