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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头,元霄发话:“你们也不必吵闹,朕不是偏听偏信之人,要辩清谁才是那个奸夫,其实很简单。”

说罢,冲常桂使了个眼色。

常桂唱喏:“宣侍中冯彧觐见。”

冯彧不是一个人来的,他不仅带来了一具骸骨,还带来了一条狗。

“这骸骨就是云梗的,她腹中胎儿已经成型,骨头也在此处。眼下朕有两个方法可以鉴别谁才是胎儿之父。”

有这种方法吗?还两种?

刑部和大理寺、京兆尹众人面面相觑。

“一是,滴血验骨,将你们的血滴在胎儿骸骨上,若能浸入进去便有血缘关系,若不能,便没有。”

滴骨法是三国时就开始实施的一种验亲方法,后在宋代被宋慈收入《洗冤录》中,成为古代法医的一种验尸手段,虽然其缺乏科学依据,但既然古人敢用,还用了几百年,那应该也有一定准确性。

元霄将这个方法说得玄乎其玄,刑部、大理寺和京兆府三方人马叹为观止,他们派了一个人当代表滴血验骨先试了一下,发现自己的血竟然真的不会浸入胎骨。

又有两个朝臣尝试,也没有浸入。

张怀玉下意识地捏住了自己的手指,若这个方法是真的,这血自己绝不能验。

元霄将一切看在眼里,又道:“第二个方法,”元霄指了指冯彧牵着的狼青,“这是一只万里挑一的灵犬,能嗅到亲密接触的两人之间的气息。虽然云梗肉身已经腐败,说不定还能残留一些气息让它找出奸夫。”

这也行?确定不是给张家开后门?谁不知道张怀玉擅训犬?

罗文浩有点慌了。

甚至有朝臣开始怀疑,小皇帝怕是要给张家开后门。也对,如今摄政王在龙椅之侧虎视眈眈,小皇帝若想保住自己的皇位,就必然得保住张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