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山的山黛走了几步脸上的笑意便淡下来,若是祁衍,或许她的负罪感会因为他的种种行为而减淡,但储清……
她如何才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呢?
脱离于这个世界之外时她或许可以将这里当做是一本小说,但真正地生活在这里,和这里的人对话接触,她发现和她之前生活的世界没有半点差别。
将这种多余的情绪挤出大脑,一路回了房间。
深夜,山黛睡得很熟,微微侧身蜷缩在床上,被子几乎将脸都遮完,只露出一双眼睛,和散落在枕头上的柔顺长发。
而她的床前,一个男人站了良久,听着她和缓的呼吸声。
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这么俯视着她。
寂静的夜里,一声突兀的笑声出现,短促得仿佛方才没有出现过。
手指捏起盖在她脸上的被褥,一把掀开,连着她的身体也暴露在空气里。
似乎是感觉到冷,床上的少女几乎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但是并未醒来。
男人冰凉手指从她的唇下滑到她的脖颈,拇指在上面细细摩挲。
他早说过的,不忠心的玩物,没有存在的必要。
手上正欲用力,而她突然睁开了眼睛,就这么平静地望着他,和之前她面对死亡时的惊恐无助完全相反。
他收了力气,但还是在她的皮肤上碾磨,淡淡道:“要么死,要么……待在我身边。”
等说出这句话他才觉得古怪。
就像是以此威胁她待在自己身边。
可他分明只是想弄死这个已经无法逗他开心的玩物罢了。
情绪反复变化,而指上的力气也时轻时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