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的治安并不好。”钟善解释一句。
“我知道,是等在这里,领取教堂救济物品的人。”安雅说。
这里距离教堂很久,换句话说,即使看不到曜日宫,这里距离王宫也算不得上远。
“教堂发放救济,破坏了这里的治安。”钟善从裤子口袋里取出烟盒,抽出一根香烟咬在牙间。
安雅看着他。
男人低笑一声:“我一直知道,但暂时,也只能这样。”
“丛玉提出的法案?”安雅明白了他的深意,她上前,也学着钟善撑在露台的边缘。
“早在三年前,类似的法案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了,甚至远比他的法案更加的完善。”钟善说,他很少和安雅谈及政治,因为亚特兰蒂斯敏感的身份,他想要更好的保护她,只能蒙住她的眼睛与耳朵。
但显然,这样的方式已经不在适合急切想要改变现状的安雅了。
“签字太简单了,我一天甚至可以签署上万份文件。”钟善说,“但这样的法案,牵扯涉及到的利益太多,各个企业的龙头不可能在增加税收的情况下在提供大量的基础岗位。
“也就是说,你就算使用法律约束了资本家,还是无法改变他们剥削劳动者的现状。”
“远不止如此。”钟善点燃了烟,烟雾缭绕,可安雅记得,他不抽烟,或者说,他从未在自己面前抽过烟。
“雅雅,我从这个社会最底层爬到高处,到了这里,我才发现,想要改变,太难了。”
“或许,只有一个毫无畏惧的君主,才能不畏手畏脚,大刀阔斧的改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