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绯决定,再也不去见孤月了。
大哭了一场,又吐了那么多的血,阿绯抱着被子,没一会儿便累得睡了过去。
梦境有些模糊,隐隐约约瞧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,蹲在一名绯衣少女身前。
绯衣少女倚着石壁呼呼大睡,完全没有发现面前的孤月。
孤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,唇畔挑起一抹弧度,自言自语道:“竟是东方未白的心头血养育出来的一颗小红豆,有趣,有趣。”
绯衣少女刚化形不久,还累得很,对于那只戳在她脸颊上的手指,她不耐烦的推了推。
孤月盯着她的眉眼看了半晌,又道:“既然他给了你心头血,那我也给你一滴心头血,就……打个标记好了。”
他用刀子剜出一滴心头血,微微犹豫了一下,将那滴心头血弹了出去。心头血打下印记的地方,正是她的心口之处。
即便是在梦中,阿绯也能感觉,一股灼热的触感印在了她的心房附近。
她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。
孤月确认印记已经打下,满意地笑了笑,弯身,将她抱在怀里,背影逐渐消失。
阿绯恍然大悟,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孤月知道那颗朱砂痣存在的原因。这颗朱砂痣,分明就是他亲手印下的。
之前孤月能自由入她的梦境,也是因为这滴心头血。
这滴心头血,就是孤月留在相思身上的东西。
因为做了这个梦,阿绯睡得并不安稳,没过多久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。她抱着被子,坐了起来,拿手揉着眼睛。
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,一轮清透的明月挂在枝头,夜风卷着桃花瓣坠在庭前。白鬃灵犬敏锐的发现她醒了过来,立即摇着尾巴进来找她玩。
东方未白端着药碗走进来,一闻到那浓烈的药味,阿绯的眉头下意识就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