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算是名副其实的一面之缘了。
吃完她就想躺着,他平时不许她那样,今天就随她去了,还陪她一块儿躺着。
他忽然说她身上一直有一种乳臭未干的味道,以为是她用了牛奶沐浴露之类的,后来才知道不是。
丛云自己闻了闻身上,说,那得多奇怪。
齐越说,比脂粉味特别一点。
她倒是想确认他身上的气味,嗅了嗅他手背,说,就是刚吃完芝士披萨的味道。
他笑了,用枕巾包着她的头,说,要不要玩新娘游戏?
她说,他是上门女婿,应该他戴头纱才对。
她就用枕巾裹着他脑袋,说他去哪,她也去哪,今生今世。
他心里缱绻起来,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。
齐越每次去投标,给客户做详尽的演讲,都要西装革履,丛云记得他的课堂演讲,许多年前的事。
此刻,她调侃他像去卖豪宅。
齐越笑了,说:“标的金额还比不上豪宅。”
她问:“钱是不是越来越难挣了?”
他说:“怎么着都饿不着我家妞妞。”
她微微一笑。
他要她学着打领带,她觉得有点肉麻,她对他的那种友爱之情往往占了上风。但她还是认真地给他打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洋气名字的领带结,在他的耐心指导下。
齐越说,他妈妈就常常给他爸爸打领带,还可以说一点体己话。
丛云点点头,说:“你早去早回,注意交通安全。”
齐越笑了。
陈章铭生二胎,办满月酒,请了丛云和齐越,都是一家药企的大小股东,况且知道丛云攀上了齐家,客气了很多。
宴席上,丛云看着婴儿,觉得很神秘。
意识从哪里来的,难道是风雨人情浇灌出来的?
齐越忽然对丛云说:“要是咱俩读书的时候生娃的话,小孩现在就上小学了。”
丛云笑着问:“谁有空给你生娃?”
齐越又说:“现在也不晚。”
落座吃饭,陈章铭的小表妹程璧乍一眼看到齐越,怔了片刻,缠着问东问西。
丛云很熟悉这种场面,等齐越发福秃顶了,纷纷扰扰的桃花才能散去。
她一想到那一天的到来,又觉得好玩,到时候肯定要取笑他年轻时的荒唐。
齐越问她笑什么?
丛云说:“这个虾挺好吃。”
齐越说:“好吃到合不拢嘴了?”
他夹了一点她剥好的虾肉,尝了尝,说是挺好吃的,让她再剥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