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之南打了一个响指,那响指的声音清脆动听,似乎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一样,“这倒也是,我家的确挺有钱。虽然我童年过得挺惨,可我现在也觉得没什么,反正挺过来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“所以,你就是因为这些,才恨你妈妈,才讨厌女人?”
“是啊。不过,我也不喜欢我爸爸。他名义上是我爸爸,可我却觉得自己是个单亲家庭,只有妈妈一人抚养我。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父爱。都说父爱如山,要我说,父爱就是屁!”
向之南义愤填膺,他激动的站起来,在屋里手舞足蹈。要是他还活着,他现在肯定是面红耳赤的。
蒋岳桐也站起来,生怕他激动过头了。
“向之南,你恨你的爸爸妈妈吗?”
“当然恨呀,不过恨也不起任何作用。反正我现在也死了,也用不着恨他们了。他们要是还有一点良心,得知我死了的消息会伤心的话,那我觉得我也没白做他们的儿子。反正,我没欠他们什么。倒是他们,欠我挺多的。”
说完,向之南抬手抓了抓自己的红发。他停顿了几秒,忽而又暴躁起来,破口大骂:“去他大爷的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得活得这么可怜?苍天啦,你可真是不长眼!操!!”
最后几个字,他说得实在是大声,蒋岳桐只好走开了些,离他远远的。
向之南说完,又骂道:“这操|蛋的人生!”
蒋岳桐心想不对,小声提醒他:“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了。”
向之南:“……”
他看着她,眼睛里都是意味不明的情愫。她心虚的咽了咽口水,又补充一句:“我说得好像没错啊。”
他叹了口气,整个人蔫了下来,连头发丝都没了生气,塌了下来。“你说的的确没错。”
他回到椅子上,一屁股就坐了下去。
蒋岳桐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,她急忙去安慰他:“你也别沮丧。这一次,投个好胎,投到一个家庭合睦的家里,爸爸妈妈都爱你,疼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客气的回了一句,朝她看了一眼,“你那只猫好像出去蛮久了。它怎么还没有回来?”
蒋岳桐才想起来正事,她扭头盯着蜡烛。今天的时间也过得快,蜡烛燃了将近三分之二了,可朝暮到现在还没有回来,难不成,向之南把地址说错了?还是……
她不愿意也不敢往下想。
“向之南,你是不是说了一个错误的地址?”
“不可能,”他回答的坚定,“我怎么可能会说错误的地址呢?他自从开始读研究生,一直都是住在学校外面的,就是我说的这个地址,安湖街道四梁路182号。”
“那既然地址没有出错,朝暮为什么还没有带徐一怀过来?徐一怀是不是搬家了?”她猜测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