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麓正经起来,神情严肃,“张航今晚子时会被带去投胎,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?”
蒋岳桐楞了一下,“这么快?”
关山麓:“对。我反正通知你一声,你要去就去。行了,我也挺忙的,先走了。”
关山麓冲她摆摆手,潇洒离去,就像一个富家公子。
蒋岳桐看重他的背影,心里不爽。
就这么个事情,非得把我叫醒。
向之南见蒋岳桐还在盯着人离去的背影,忍不住调侃道:“呀,这人都走得没影儿了,你怎么还在看啊?”
“看看怎么了?”
“难怪你昨天晚上说你不喜欢聂元生了,说,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叫关山麓的?”
“什么?!你也太会乱讲了吧!”蒋岳桐惊呼,双手握拳,义正言辞,“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他啊。”
向之南竖起食指冲着蒋岳桐摇了摇,“蒋岳桐啊蒋岳桐,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。你知道不知道,咱们阳世间,有一句哈,叫“不要轻易立Flag”,不然,可能会打脸哦。”
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我听不懂。”蒋岳桐看着他,双眼里都是困惑。
“这句话的意思就是,话可不能说这么绝。万一你喜欢上他了呢?你嘴上说着绝对不会喜欢他,可还是喜欢了他,这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?”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我绝对不会喜欢他。”蒋岳桐大吼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向之南咧嘴嘶叫了一声,抬手捂住双耳,“不可能就不可能,干嘛大吼大叫?”说完,他放下手,走近她,装作熟门熟路的一只手搭在她肩上,拉近与她的关系,“你们刚刚说的那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吗?”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那你们干嘛要特意去看他投胎?”
“说来话长,我也就不告诉你了。”
“那你子时会过去吗?”
“会啊。”她点头。
“那我可以跟着去瞧一瞧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她抬手,仿照他刚刚的样子冲他摇了摇食指,“你不可以去。你要是去了地府,你就回不来无人斋了。回不来无人斋,你也就见不到徐一怀了。”
“那你都走了,我一个人待着这破屋子里,得多无聊?”向之南不满,他拿开放在蒋岳桐肩上的手,像是生闷气一样,又坐回椅子上。
“你也不能这样想啊,朝暮会陪着你啊。况且,朝暮今晚子时也会去找徐一怀,你在这里等他来,岂不是很好?”
“他万一又没来呢?”
“这……”
蒋岳桐愣住,她看着向之南低垂的眼眸,不知该说什么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