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”长长的眼睫终究是垂下去,初初道,“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说。”
“我想把这个孩子生在云南,不要让人知道他的母亲。”
皇帝没有说什么,只是问,“然后呢?”
然后……那冷冰冰的美人呆了一会,轻轻道,“然后我就回来。”
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,屋子里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间沉闷地能杀死人。
运动后的热度一点点退去,汗水冷了,从胸膛一直到指尖那里,皇帝先开口,打破沉闷,“我大概曾经说过,你真的很能让人扫兴。”
他的声音很淡,淡的像浮悠不动的一盏茶水,初初却觉到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钳到自己的喉头,七个多月的身孕,已然月份很大了,时不时就会有喘不上气的感觉。
燕赜接着道,“你明知道我最不能容人欺骗于我,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”
很诚恳的语气,初初喉头间却越来越涩重。我本来没有做错什么,她恍惚间在想,可为什么好像是做错了,盛初初抬起头,看向一案之隔对面的男人,想要一个答案。
如果说是恨着他也好,心中藏着一把刀,什么都不怕。如果说是爱着他也好,把什么都忘了,像前朝的丽妃那样,安安分分做一个宠妃。
年轻的帝王静静地坐在那里,看着面前的女子摇摇欲坠,脸苍白的像一块冰。
“人为什么要有心?”她最后这么样儿问他,然后,陷入昏迷。
初初醒过来的时候,听见外面轻声细语声,她呆了一会,辨认出那大概是太医周宗良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