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钰点点头,“我在厢房这里等他。”
进了屋,杜兰帮她抹衣裙上的雨水,见那裙幅几都湿透了,抬头道,“换了吧,我带了干净的。”
“也好。”
谁知刚换好,青廷进来了。子钰惊奇,“这么快?”
杜兰见状,福一下退下。青廷亲亲她面颊,感觉那上面还有些潮冷的雨气,皱起眉,子钰对他一举一动都再了解不过,睁大眼问道,“又不统一了?”
“唔,”青廷坐下,拧拧眉间,“未料到皇上的病这样急。”
子钰知道,青廷本来的计划,是趁着和帝打压贵妃,让其感受到来自和帝与朝廷的压力,步步紧逼,待将其逼到角上,依贵妃的性格,断不会束手就擒。而和帝也确开始与他商议如果以雷霆之势端掉徐常与贵妃,北军接手的人选等事宜。
但未料进入十月后,和帝的病症陡然恶劣,几乎口不能言,根本来不及任何动作。近一月来,贵妃与太子日夜侍疾于榻前,母子关系大为缓和,更有阿附贵妃的一派臣子,大加造势,说是他母子关系回暖,日后定还是徐妃掌权。
朝廷上下乱象纷呈,青廷的智囊团,对宁王府日后的走向,也出现了分歧。
当然,这分歧并非是否继续与之对抗,而是在方式方法上,和对时局的判断上,出现了不同的见解。
“王爷,”子钰知他心烦,多年的大业,已到了就要见分晓的时刻,整个局势,却又出现了乱云,非得需要一个或得冒险的决断。轻轻站到他身侧,冰冷的手指按住他太阳,缓缓按摩着,“我母子三人,都随王爷的归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