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拜。”
挂了电话,江文溪开心地哼着歌,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条折好,正打算和水晶鞋一起放回礼品盒里,突然眼前的光线一暗。一个高大的阴影挡住了头顶上的灯光,她微微抬首,赫然瞧见刚才电话里提及的某人正阴沉着一张俊脸立在对面。
“乐……乐总,还没……没下班啊?”她颤着声。
“嗯。”乐天只是轻哼了一声,便折回了办公室。
要、要死了,他的脸色这么黑,该不是刚才说他的坏话被他听见了?她得赶紧走人,不然以他那记仇爱报复的心理,还不知道要怎么整她。思及,连忙低头收拾东西。就在她一手挎着包,一手抱着礼盒,正打算飞速穿出办公室,这时,乐天冷冷的声音从身后飘来:“等一下走,帮我把这个打出来,立刻马上。”
“啊?”巨大的一滴冷汗从江文溪心间滑过。终究,她还是慢了一步。面对冷面上司,她只能乖乖地坐回办公桌前,还好只有一张纸,十分钟之内应该就可以搞定。
乐天搬了一张椅子在江文溪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,双眸盯着她左手边漂亮的礼品盒。方才只不过是刚好经过,偏偏不凑巧,让他听到那个窝边草接电话的声音。
这个窝边草,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电话时那种声音有多妩媚多柔情,就连对人抱怨都似在与人撒娇。刚才她手中拿着的一个亮亮的像是玻璃一样的东西,不过是一块玻璃,至于这么开心吗?是在和送她玻璃的人抱怨撒娇吗?他有在她睡一觉醒来就欺压她吗?如果要欺压她,她还能像个无事人一样,在他的办公室里安安稳稳的睡一天?
也不明白自己是一种什么心理,其实那张纸本来就有电子档,只不过他发现有一个错字而已,但偏偏就让他听到那句话,还有看到她对着那块玻璃傻笑。
欺压是吗?明知受欺压了,还不敢怒不敢言,看来受欺压的还不够多。那就如她所愿,欺压给她看看!
顶头上司就坐在对面,视线范围内总是能扫到,江文溪异常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