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你家楼下。”尽管他的语调舒缓平静,可是总是透着一点点不寻常味道。

“这么晚了,你在我家楼下干嘛?”

“十分钟能赶回来吗?”

“……你想干嘛?我还有事呢。”她衣服还没熨好呢,再不熨,明天要穿什么。

“给你一刻钟。”

“喂——”她还想问他究竟什么事这么急,却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的挂机声。她咬着唇,低咒了一声,死猪头,又对她命令。

她收起手机,一边穿着鞋,一边和紫乔唠叨着:“唉,那倒霉的家伙,也不知道干什么事,我先回家一趟,衣服先放你这,待会我再过来熨,你要是大发慈悲,帮我熨了,我一定求上帝保佑你尽快恢复记忆。走了。”

曾紫乔好笑地看着那匆忙的身影,不禁想起一句话——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也许只有之之这个傻丫头自己看不清罢了。

所幸曾紫乔的住处离着自家不算是很远,十分钟的路程可谓是绰绰有余。

袁润之开着车赶到自家楼下,便看见纪言则双腿交叠,懒懒地斜倚在车门前,摆弄着手机,看到她来了,便收起手机,扬着眉毛,露出一抹满不在乎的眼色。

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,不爽地说:“你到底什么事?跟催命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