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宸和离开浴室走到窗前,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,手指莫明地有些颤抖。他抽出一根烟点燃,猛吸了两口。

也许他像家里人所说的那样拥有各种怪癖,做事随心所欲,偶尔打击复,但是这种报复一个酒醉的陌生女人超越了他以往的所作所为。他承认从一开始是他的不对,他不小心打了她。她吐了他一身,换作寻常他可能并不会这样生气,最多是找个地方将一身衣服换掉而已。但是刚才他居然在虐待这个女人,他内心甚至还有种想一直狠狠虐待下去的情绪在不停地涌上来。最奇怪的是,他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离开?带她来到这个房间?

真是的好奇怪!

热腾的水气在偌大的浴室里弥漫开来。温热的水流淋在侍漪晨的身上,缓解了她一晚上的疲劳,让她备感舒服,但同样却像是一纸催眠符一样,让她粘着的眼皮再也不想睁开。她拿着花洒的手软弱无力,时不时垂在身侧停滞不动,反复几次,直到一个冲盹儿,差点摔倒,让她惊醒。她费力地睁开眼,迟顿地跨出浴缸,半眯着眼从毛巾架上扯下一条浴巾,随意地往身上一裹,步调飘浮地走出浴室。

房间里的灯没有开,一片黑暗,凭借着浴室里透过的点点光亮,免强可以看到床的位置。

她眯着眼,粗略地扫了一眼,应该是间还不错的客房,至少床又圆又大。真没有想到她喝醉酒了,居然还可以开房。

不过,没见着什么男人,所以这一切都是幻想。

没有男人就好,没有男人就好,没有男人就好……

也许是她的感情几度受到创伤,所以内心开始渴望男人吧,但是渴望归渴望,她是绝对不会跟陌生的男人开房。就算让她死一千次,这种可能性也极低,她坚信无爱不欢。

她跌撞着走到床边,将身体重重地摔向又圆又大的床上。

好软……触感比家里的差一些,但,也算是舒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