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为什么不理我?”曾梓敖将她猛地拉近自己,蛮不讲理地质问。

曾紫乔拉回思绪,瞪着他看,这家伙是真的喝多了,接下来,怕是又要像父亲去世时一样开始撒酒疯了吧。可是现在的她,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傻傻的只会痴痴迷恋和等待他的曾紫乔了。

想要挣开他的手,却发现他的力道很大,她受不了地板起脸,怒道:“你发什么疯啊?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?”

他抬高手腕,眯着迷离的双眼,看着手表半晌才道:“哦,十二点零五分了……”

她瞄了一眼热水器上的时间,忍无可忍地说:“是凌晨一点,不是十二点零五分!见鬼,你喝了多少酒?”

“数数……”他真的掰起手指开始数起来,“一杯,两杯,三杯——”

“停停停,我管你喝多少酒!我没空陪你玩,我要去睡觉了。”她挣开他的手掌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就在转身之际,她的手腕再度被拉住。

“你知道吗?我今天很高兴,我跟了五年的一单生意终于搞定了,明天就要签合同了。不是因为它的金额有多少,而是因为它是我事业起步时遇到的最大障碍,今天终于搞定了。”说着,他拉着她向门外走去,“我今天真的好开心。来,陪我庆祝。”

“曾梓敖,你神经病啊?”

“嘘——”他以食指轻点她的朱唇,示意她噤声,下一秒,当他的食指带着余温离开她的嘴唇时,他高昂地念起了欧阳修的《蝶恋花》:“庭院深深深几许,杨柳堆烟,帘幕无重数。玉勒雕鞍游冶处,楼高不见章台路。雨横风狂三月暮,门掩黄昏,无计留春住。泪眼问花花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