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从彦立即又跳了出来,指着西陵伏大声地说:“爹爹,是他,是他。就是他说要娶我,立我为后,这样以后我拉谁的辫子都可以,所以我才拉他辫子的。”标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司行风俊朗的脸庞一下子阴沉了下来,就好像温暖如春的三月天,突然下起了冰雹。他对德川施了个眼色,然后一把抓过西陵伏,将他揪到一堆药材前,然后凶巴巴地道:“想娶我女儿,就先得把这堆药材分好,不分好,不准回宫。”
“又来了……”西陵伏嘴角抽了,每次只要开玩笑说要娶司从彦,仲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。不过,在这里分药材,也比回宫对着一群宫女太监有意思。
司从彦刚乐着,却又听司行风怒吼一声:“还有你,去站墙角,不站满一个时辰,不许动。”
小丫头撇撇嘴,乖乖地站在墙角,平抬着双臂,上面摆着一个树枝,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尊敬的平远侯爷,您这样教训孩子是否过于严格了些?打在儿身,可是痛在娘心。”
司行风慢步走向前,搂过从头至尾都默默看着这件事的妻子夏品妤,“子不教,父之过。若是严格,我还可以更严格。”
“那分药材呢?那可是当今的王上。”
“王上又怎样?我还想去扒了他老子的坟呢。哼,想娶我女儿,哪那么容易的事。就算再疼爱这小子,想动我女儿的歪脑筋,门都没有。”
因为有西陵川这个父亲,品妤知道司行风绝不允许西陵家那不正常的血液溶合进他的下一代,即便是西陵伏,他最疼爱的西陵伏也不可以。
“今天看了多少个病人?”司行风拥着她,抬手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一一顺在了耳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