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年当时没把这段话放在心上,如今总算是悟到了真谛。
没想到啊,他大学室友竟然还是个哲学家。
——
盛年看着坐在地上的萧潇,一丁点办法都想不出来。
他叹了口气,眼睛的余光瞥到了办公桌上的纸抽。
盛年走过去,将纸抽拿起来,再回到萧潇面前蹲下。
盛年的个头比萧潇高了将近四十厘米,即使蹲下来还是比她高出一大截,盛年用手里的纸巾轻轻拍了两下萧潇的头,“拿着,擦擦眼泪和鼻涕。”
“……”萧潇那边没有任何回应,继续哭。
盛年觉得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,长这么大,他第一次后悔了:如果刚才脾气稍微好一点儿,态度稍微温和一点儿,可能她就不会哭得这么厉害了。
递了好多次纸巾都不接,盛年最后也就放弃了,他将纸巾扔到一边,挨着萧潇席地而坐。
既然哄不好,干脆听着她哭得了。
这大概是萧潇这几年里哭得最厉害的一回,到最后,她不仅鼻子不通,嗓子发炎,眼睛红肿,还差点晕过去。
在地上坐了两个小时,起身的时候又那么猛,不眼前发黑才怪。
看她要摔倒,盛年甚至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赶紧伸手接她,最后萧潇一屁`股坐到了盛年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