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玄宴只觉脑袋像是突然响起了一阵闷雷声,轰隆隆直响,即便只是见过景宁姑娘一面。

但是陈玄宴却是知道景宁姑娘是个温柔没有心思的姑娘,只不过因为想要报答宋怀瑾的救命之恩所以便执拗了一些,可没想到再见却是这样的消息。

“带我去看看现场。”陈玄宴找回了思绪,出声对谢景渊说道。

说完,他又问道,“宋怀瑾呢?他怎么样?”

谢景渊边跟着陈玄宴离开三都府边接话道,“宋怀瑾没事,原本侯爷也说怀瑾造成自己女儿过世的,但是因为淮王殿下说怀瑾昨日与他一直在一起,根本不可能伤害景宁姑娘,所以侯爷也不能说什么。”

陈玄宴没有再出声,他跟着谢景渊去往了护城河方向。

赶到现场时,顾严辞已经叫人拉了线,避免旁人围观。

仍然是一袭红衣,景宁躺在地上,浑身湿漉漉的。

陈玄宴不禁攥紧了拳头,好好的姑娘,却是变成了一具尸体,这让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个便宜秦穗,也是死得那般凄惨。

究竟是什么样的畜生,才会想着对姑娘下手。

陈玄宴走至景宁身边,他开始为景宁验尸。

没有任何伤口,是坠河窒息而亡。

不是被人推下河的,因为景宁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,她的指甲是完好无损的,甚至脸上仍然是笑着的。

按照尸斑的颜色深浅程度推算,景宁姑娘应当是昨晚子时差不多时候过世的。

护城河并未有人看守,而且离宫门也有段距离。

侯府的人已经情绪格外激动,哭天抢地。

陈玄宴听得心都烦乱了,但他并未多说什么,而是转身对宋怀瑾说道,“怀瑾,将银针拿来,给景宁姑娘查查是不是也被人用了致幻剂。”

宋怀瑾闻言,立马走了过来,他持着针扎进了景宁的心口方向,没一会儿,宋怀瑾将银针取出,果不其然,变了颜色。

一样的粉色,一样的颜色深。

陈玄宴眉头紧皱,脸色难看。

他现在更加确认不管是苏姑娘也好还是景宁姑娘也罢,都是因为致幻剂而死。说不定此时凶手躲在暗处发笑,嘲弄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他。

怎么办,已经有两位姑娘在晚上过世了,是不是还会有第三位呢?如若有第三位的话,应当怎么办?

陈玄宴不停地在心里反问着自己。

景候一向宠爱自己的女儿,一个大男人如今也哭得不行,啜泣不停。

“王爷,你一定要帮老臣的女儿报仇啊!找到凶手,将其惩治,老臣的女儿死的如此惨。”景候作势便要跪倒在顾严辞的跟前,顾严辞立马将景候搀扶起身。

顾严辞出声道,“景候放心,我们三都府办案,定然会还死者公道。”

景宁的尸首被运回了三都府,而陈玄宴却是迟迟不能够平静,他一直沿着护城河走着。

凶手在策划着什么呢?苏姑娘的确是参加选秀的贵女,但是景宁姑娘不是。

所以他之前的推算是存在问题的。原本他以为或许是有人嫉妒苏姑娘所以想害死苏姑娘,但是如今多了一个景宁,他之前的猜测便被打破了。

苏姑娘与景宁姑娘根本没有交集,又怎么可能会被同一个人嫉妒呢?

那么会是什么呢?致幻剂之所以能够成功,便是被致幻的人意志消沉。

而且有满腹的心事,只有这样才会被控制得彻彻底底,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