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转眼即逝的一瞬间,一道银光闪过——
“嗷——”
猛虎惨烈的叫声满林回荡。
鲜血溅开,白额虎徒然倒地,身上插了一把细长的剑。绀阿。
花遗剑跃到白额虎身边,抽出剑。鲜血汩汩流出,染红雪白的虎毛。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班丝布,擦拭剑身上的血液,动作细致,如同呵护深爱的女子:“性命重要,还是谈情说爱重要。”不是疑问句,所以听去特做作。
林轩凤这才看到地上的虎尸,非但未注意花遗剑,看我的眼神比方才还暧昧。姑奶奶爷爷的,他也太善良了点,这就高兴到四脚爬地了。林轩凤,刚我抽你,拜托你稍微记仇些好不好?
林轩凤朝我走两步,估计想以身相许了。
我伸出手来用力扇风:“天气好热,待会儿回去打桶水沐浴。”
不过多时,一帮子人从林子里头出来,带头一前一后,前者外貌剑眉飞扬,眼黑唇淡,长发及肩,俱挽于脑后;左耳戴黑色耳环,精致细小;身披黑裘领大衣,皮肤略显棕色。后者身着淡青长衫,脸颊颇窄,头发蓬松,散落腰际;蝴蝶髻,细黑发针;手腕处一串细绳,青黑交错;锁骨似倒扣的碗儿,无限消魂。眉色如望远山,脸际常若芙蓉。
花遗剑低声道:“前面是崔燕,后面是崔镜。”
林轩凤点头,我摸摸下巴道:“崔燕穿得很多,一定练过抗炎功。”花遗剑看了我一眼,叹气,大步迈去。林轩凤捂着嘴轻轻一笑,笑得比崔镜的锁骨还销魂。
崔燕手中的剑翻了几转,放入弟子手中,转而朝我们微微一笑:“在下崔燕,这位是我的弟弟崔镜。花大侠和林公子光临寒舍,有失远迎,还望见谅。”
崔镜把玩一绺长发,抬眼挑衅地看着我们。
崔燕用手腕捅了捅崔镜:“小镜,你在做甚么,还不赶快打个招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