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下一慌,喊了他一声儿,却只觉周遭空空荡荡,未得半分回应。
叶三娘倒是好脾性,只双眼笑眯眯得望向侍墨,“谁让你白?!跟骆城的汉子都不一样。”
待得时锦嗅到空气里掺杂的汤泉气息,她已隐隐感受到温热水雾在森林中蔓延开来。
在她心中,自是这块玉佩的分量更重些。
时锦和齐墨璟走得急,只侍墨和叶三娘一道儿相伴。
“到了。”待得近到跟前,周遭水雾已氤氲一片,蒸腾在水面之上,相隔数米便瞧不清对面模样。
时锦被他放在一块平整些的的巨石上,打眼望向四周。
她不由得抬头去望齐墨璟,却听他言道,“我拿将木离换了太子玉佩回来。”
时锦便又好脾性的帮他将另半张脸也擦拭干净。
“那倒是好,”齐墨璟笑,“明儿个便出发可好?我听闻槐榆山附近有汤泉,到时候咱们绕路过去瞧瞧,可好?”
直至行至六七日头上,槐榆山才隐隐可见其轮廓。
然而,那人却是个坏心的,眼见着她呼吸不畅,便又独自探出头去,啄了外间气息再次渡给她。
两人并排坐在马车前赶马。时锦见他额前见汗,不由得拿了帕子去与他拭汗,却不妨他把另半边脸也凑过来,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。
她这话儿太过直白,又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遭吗,直气得侍墨扭身便走。
齐墨璟原正架着马车,瞧见时锦探出头来,干脆将她一并揽了出来。
如是三番,时锦仿若溺水之人,而他便是她最后一根攀扯的稻草。
感受到怀中之人紧紧攀附着自己,齐墨璟眉眼含笑,终是施舍般将她一道儿送出水面,这才又细细密密吻将下来。
往日里到底顾忌着她的伤,颇是温柔以待。
可现下,却是再难以维持正人君子的模样,自是全力以赴。
嗯,提前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