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现在有多高?
两万米,还是三万米?
思维已经开始混乱了,脑子总是不经意间蹦出一些奇怪的画面,又或者耳边响起无序的呢喃,但是郭琛知道他的身边不可能有人,一切只是缺氧过后,血液流过耳蜗产生的回声。
他仰头朝上一看,又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。
‘那似乎是一张藤床?’
郭琛害怕自己出现的是幻觉,又往上爬了数十米,这才确定,是前面登山者遗留下来的藤床。
‘要不要休息一下?’
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哀鸣,被寒风笼罩的肌肉刚开始还被冻得没有任何知觉,可是现在却像是被丢进了烤炉,火辣辣的生疼,他知道自己已经出现了眼中的冻伤。
心中一犹豫,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那张岩壁上的藤床爬去。
他刚一靠近藤床,却直接一呆,这藤床里并非空无一物,而是躺着一具尸体!
一具年轻的尸体。
这尸体不知道死了多久,身上穿着一件厚重的猛犸皮衣,可是脸上却被这寒风抽走了水汽,变的如同一根黑色的风干肉。
他也许只是想在这寒风中睡上一觉,可是却再也没有醒过来。
‘不能睡!不能在这里休息!’郭琛摇摇头,强迫自己将视野从藤床上离开。
如果不是这样,他害怕自己会一头栽进藤床呼呼大睡。
第八天,第九天,第十天。
郭琛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,这座通天峰到底有多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