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为何只能是他?”
灵鸷想到将来,面色迷惘而冷淡,“我与他各有使命在身。既然必须择定一人,他对我……想来是最好的吧。”
暮春元日,天光柔晴。风将灵鸷的背上的长发带向时雨。他静静看着也沉默了下来的灵鸷,一时心中极满,一时又觉得空落落的。就跟那散逸的发丝一样,明明一掠而过,又似什么都未发生。
“你难道从未想过要成为女子?”时雨只当自己是被暖风吹昏了头,连命都不要了。见灵鸷不语,他又横下心追问道:“连想都不曾想过?若你心仪之人恰是男子之身呢?
“我并无心仪之人。”灵鸷居然没有因为时雨的唐突而恼怒,低声道:“……我不能。”
时雨顺着他目光而去,对岸梨花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人。
谢臻涉水走近,绒绒闪现于他面前,笑吟吟地说:“你终于出现了,我知道你是谁……啊呀呀!”
她忽然惊叫一声,人已退到水的中央。谢臻方才还一脸懒散之色,瞬间软鞭在手。
灵鸷的通明伞尖迎向势头凌厉的鞭梢,不偏不倚恰恰将其点开。
“千万不要告诉我,我的鞭法也是你亲身相授。”谢臻收手,软鞭如灵蛇绕回他手中。
灵鸷嘴角微扬,“亲身相授谈不上,但一招一式的确是你我切磋而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