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浚在一旁见状,拉拉王缪,笑道,“莫小女儿长小女儿短了,如今的小女儿不是萦么?”
王萦愣了一下,笑嘻嘻地说,“姊夫此言在理,小女儿是我!”
徽妍和王缪破涕为笑。姊妹三人相携,一道上堂。拜见了母亲和亲戚们之后,又一道入席。
宴上宾客实在太多,聒噪不已。不过徽妍在匈奴做女史的时候,经历过胡人们聒噪百倍的宴席,倒是不以为意。
用过膳后,男子聚在一起饮酒,女眷在坐在一处聊天。未成年的儿女们到处奔跑玩耍,吵吵闹闹。
“徽妍到底是女流!”男人那边不知说到了什么,一个堂兄醉醺醺地站起来说,“我若是你,伺机一刀斩了单于,扫除边患,陛下定然封我做个万户侯!”
“莫瞎吹!你尚书也背不下几篇,做得女史么!”
众人哄堂大笑。
“徽妍今年,可有二十五了?”一位伯母问。
“刚满二十四。”徽妍道。
“不小了,”那位伯母语重心长,对戚氏道,“如今既然回来,还是尽早婚配才是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一位叔母吃着果子,“要我说,当初就不该送去做什么女史,还不如我等生在乡间的女儿,早早成家。”
王萦听到这话,脸色变了变,看向徽妍。
徽妍却似未闻,笑笑,没有答话。
众人你一眼我一语,王缪见徽妍不语,道,“去年兄长在后园中新载了好些花树,不知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