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吃早饭，拖着凌桑径直走到点心店二楼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，然后摘下头套呼出一口气，叫来服务员开始点早餐。“桑你早饭吃了么。”

“吃过了。”

“要再补一点么。”

“不用了……”

“那就饮料好了。”空泽点了两份果汁以及一份肉饼。

服务员将早餐端上来，空泽用左手扯住右手的毛绒手套，右手有些艰难地往里缩脱离了整个连体袖子，伸入兔子套装里的裤袋去掏钱。

服务员一脸呆愣地看着他。他本来想把手伸回连体袖套里，但忽然想到这样也没法把钱取出来因为袖套是全封闭的……

忽然智商好捉急。

他只能将手往上伸了伸从领口处把钱塞出来。

“……”服务员总归是明白了他掏钱究竟有多么困难，收下钱后转身离开。

空泽刚把手重新伸到袖口里抓起肉饼，那个服务员又走回来递上三枚硬币：“这是找零，先生。”

“……”空泽脸黑了。

“要我塞到你领口里吗，先生？”服务员问道。

“……tips。”

“谢谢先生。”服务员微笑着离开。

凌桑只能无视空泽表情地捧起这杯果汁。空泽拉出空间裂缝从中抓出一本书，但是被包裹得异常粗大的手指简直不能翻页……

“呼。”空泽呼出一口气将书塞回去继续啃肉饼。

“凌桑……？”

有个轻和的声音唤起来的时候一开始她还没注意到，隔了几秒后再唤了一声：“阿桑？”

“哎？！”埋头喝饮料的凌桑猛地抬头望向对面。

是一个有着银白色长发的青年，头发都扎在后脑显得整个人相当有精神。

“大哥！”凌桑惊喜地叫道。

“因为感觉到你的存在所以就来看看呢。”瑜夜微笑着，“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。”

“啊……因为我平时在学校里都有结界屏蔽着你是找不到我的啦。”凌桑解释，“所以，你来看看什么？”

“看看夫妻恩爱程度啊。”继续微笑。

“……”凌桑和空泽对视一眼，随即她立刻甩头挥手：“别这样还没——”

“这一位就是长王殿了，”瑜夜从座椅上起身走到空泽身前然后单膝跪地行礼，“在下风之谷瑜夜，那一次见过面的。”

“……”在这样正式不起来的场合遇见这样完全把这些当回事的人……“公共区域把身份什么都抛弃掉就好。”

“是。”瑜夜起身，这时候三人已经成为了室内所有人的焦点了。瑜夜坐下来继续说道：“长王殿在平日看上去还是相当和蔼的呢。”

空泽默默俯头看了兔子连体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