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王爷拉下了脸,轻咳了几声,提醒那两人,他这位长辈还在。
见两人看过来,他道:“萧姑娘,那个……”
萧明珠眨巴着眼睛,抢先道:“王爷,世子没事了,您也不用特意过来吱会一声的,这种事让下人跑个腿,传句话就行了。”
这一刀,扎了庆王爷个透心凉,只觉得脸上疼得慌。
他又不傻,要是阿诚要是没事了,他会在大中午,连口饭都顾不上吃,急匆匆往返了几十里,折腾清风观和法林寺之间?
韩允钧在萧明珠的头上揉了一把,声音低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王叔行事,自有王叔的道理,你自然是不懂的,当然,也不你能过问的。要是闲得慌,你还不如想想,今天晚膳是想吃莲花肘子,还是用酒糟鹌鹑吧。”
萧明珠被他的最后一句话也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,她扯着韩允钧的衣服,忙道:“不用想,不用想,这两样我都要。”
她又不是吃不完。
韩允钧瞧着她气鼓鼓的小脸,心里痒痒的,要不是庆王爷他们还在旁边,就想直接上手戳一下了。
“好好,都要,都要。”
被完全当成一座雕像的庆王爷怒气从心头升到了头顶,自家儿子生死未卜,他们竟然还能当着他的面谈笑风声,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。
似乎感觉到了庆王爷的忍耐性已经快到顶峰了,韩允钧猛的回头,他冰冷的目光瞬间给庆王爷满身的怒火做了最有效的降温。
“王叔,有些事儿说开了不好听,您有空的时候,还是回去查查诚堂弟到底做了什么,再来怪小侄吧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庆王爷猛的退后了两步,心中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。
他虽然一心认定阿诚就是与世无争的在庄子上养病,但也明白韩允钧不可能无的放矢。
难不成,这次的事,真是阿诚存心算计萧明珠?
如果真是如此,韩允钧对阿诚的事不想搭理,那也说得过去了。
不过,再怎么样,现在最首要的事是先救阿诚,然后再来掰扯这些事谁对谁错。
庆王爷认真的看了眼韩允钧,拽着广宏大师作陪,直接就去找木玄真人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萧明珠拽着韩允钧去了后头的二楼小亭,让008确定四周没有可疑人物,才悄悄问:“他对你做了什么?”
见韩允钧笑,她忙又补了一句:“你不准哄我,如实说,要不然,我也不会告诉你,我发现了什么。”
“我答应过,绝不瞒你的。”韩允钧看着她漂亮的眼睛,双眼弯成了初一的月牙儿,轻描淡写:“没什么大事,他使了手段从江家弄到了我的一份脉案和药方,给了我那好大皇兄……”
萧明珠微微一想,就明白了:“他是想借刀杀人?”
那韩允景上窜下跳,各种手段拉拢朝臣,就是想做太子。即使阿钧无意去争那个位置,他得到了脉案,知道阿钧身体在渐渐恢复之中,必定拿阿钧当成眼中钉,肉中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