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要杀他的人却为他挡了火灾。
他轻笑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
出乎意料,“十三”声音是意外的好听。
“我笑你分明是要杀我,却为我挡了一劫,真是造化弄人。”
“十三”闻言不语,越执浑身酸疼的厉害,手臂麻木的很,手指却总觉有一种粘稠的触感。
他动了动手。
“别动。”
“十三”大概是在隐忍,说话像是花光了他这辈子的力气似的。
越执清楚,大半的西谷阁都坍塌在此处,十三为他挡了难,受的伤也该不轻的。
“我不会杀你。”
他这话倒是说的奇怪,好像方才拔刀冲来的不是他似的,越执心知这种时候不该再瞎拆台,索性应了,于是十三再未说话,他的头枕着越执的胸膛,他听着越执余惊未平的心跳,忽然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。
“越执,你红衣,很好看。”
他这是什么话?
“谢了。”
越执可并不觉这是赞许,他想了想还是道:“十三,其实不止红衣,是我人就好看。”
“十三”愣了愣,随后干咳了一声。
“即便是朝廷才有的天雷也不该有如此威力。”
这人怎么话题换的那么快?
越执心下腹诽,随后想了想才模棱两可道:“或许不止一个炸药,又或者……唔……”
“十三”听出他的犹豫。
“或者根本就不是爆炸……”
而是这西谷阁本来就该坍塌了。
许伯容没再往下说,毕竟他并无实证。
没有实证的猜测无异于诽谤垢陷。
而在越执面前,他不愿露出任何不好。
即便他并不知道为什么。
“这西谷阁没能烧起来。”
他只如此说。
这“十三”不像十三……
越执心想。
“那许伯容,你为何不去护着他?”
这反而成了他的疑问。
“你为何不去护着无名?”
“十三”反问,他这是有诡辩的嫌疑的,可越执没说,权顺着“十三”的话来。
“你是说你离我近,你就该救我,行吧,不过你的忠孝之道呢,若是许伯容安然无恙,你又该如何?”
“你为何知来的,是许伯容。”
竟还直呼其名。
越执“啧啧”了两声,他自然看不见“十三”越发为难的面色。
许伯容这人倒不是姜柳居那般家规森严,他不过是对说谎这种事不屑惯了,如今突然说了慌反而不习惯的很。
“你管我怎么知道,怎么还想查我?”
越执嚣张道,然而许伯容还是笑了笑,他也知这话题算是搪塞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