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哑巴了,小事清醒,大事糊涂。”周瓒继续落井下石,“这就是你选择的‘稳定’伴侣,亏你还想跟他走!”
“还不是怪你!”祁善恼道。别人可以批判她,周瓒这个始作俑者没有资格。
周瓒一愣,继而笑了起来,“好好,怪我!可你不要总是活在食物链的最底端,想踩死毒蛇,自己要先成为猛兽……不想改变也行,找个猛兽做伴,你才可以一直是绵羊。”他开始还正经得很,不知不觉又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祁善一点面子也不给他,“你不是猛兽,是禽兽。”
“管他什么兽,我想让周子歉不痛快容易得很。”周瓒侧身问她,“要我帮你出这口气?”
“周瓒我警告你,不许胡来!”
她起初有些膈应,渐渐地又恢复如常,他说得像别人的事。既然已不打算再在一起,好与坏都不再重要,有点不甘心,但也在能想通的范围之内,“何必为这种事浪费时间……你不是说送我回家,现在往哪走?”
“那边修路。”
“放屁!”
周瓒笑道:“一喝酒就骂人。窝里横!”
茶楼距离祁善家太近,他自作主张地兜了一个大圈。祁善没有陷在周子歉离开的阴影里,周瓒的心情变得和新换的雨刮一样轻快,“从明天开始,下班后我去找你。闷在家里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