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善一去就是十多分钟。冯嘉楠知道小女生的心思,没有执意跟过去,但到底是放心不下,刚打算去看看,就听到儿子站起来说:“我去一趟洗手间,水喝多了。”
冯嘉楠还能不知道周瓒心中那些曲曲折折的小门道,暗骂一声“臭小子”,人却坐住不动了。
周瓒在女洗手间前又徘徊了好一会,祁善才低头走了出来,差点和翘首张望的周瓒撞上。
“出来了?你没事吧?”周瓒瞥了祁善一眼,不自在地问道。
“嗯。”祁善应了一声,头依然低垂着,眼睛看着别处。被茶水打湿的毛衫被她脱了下来,薄外套内只穿了一件单衣,虽然并不透明,她的手仍下意识地捂在胸口的水渍前。
这并不是周瓒想要看到的结果,他一时心里不痛快,想要作弄祁善一下,让她嗑不成瓜子就行,没想到惹了祸。
“没事最好,我快要被他们骂死了。”他看着祁善瓮声道。
祁善默不作声,脸上也没有表情。
她生气了?偏偏还是闷葫芦一般,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做,像个逆来顺受的“小媳妇”。
“小媳妇”这个刚被别人拿来取笑过的称谓让周瓒心中五味杂陈,又想起了不久前的事由。
“你是傻子吗?谁欺负你都无所谓?”周瓒有些气恼,本来试图表达的关心说出口却变了味,“别人拿那种事来说笑,你居然能装作听不见。你是不是女孩子?我都替你脸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