桔年绞着自己的手,“能不能给我一个能够联系到你的准确地址?”
他扶着自己的车,好像刚听了一个十分低级的笑话。“是不是刚才我给你的感觉是钱特别多,人特别蠢?联系我的地址?哈!”
桔年没出声,静静站在原地等了一会,确定他不可能主动告诉自己,便低声说道:“你不给,我也可以问交警要的。”
或许桔年应该庆幸她遇上的确实是个有教养的男人,否则,他的发作或恶毒的ru骂,她虽能接受,但会非常非常难堪。可这个叫做唐业的男人没有,尽管桔年看得见他捏得发白的手,然而很显然,他在忍耐,而且对于自己的感情隐私相当忌惮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他的声音已降至冰点。
桔年低头说:“你信我会把钱还给你吗?”
回答她的又是一声冷笑。
“那,就当是我需要考虑清楚用什么封住我的口之后,再去找你吧。”桔年很少把话说得那么快。
他的沉默显然是在权衡,最后还是从车上翻出了记事本和笔,糙糙写就,撕下一页。
“你要的都在上面了。”他淡淡得说完,递到桔年跟前,就在桔年伸手去接的那一瞬间,他松手,纸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。
桔年俯身去捡,站直的时候他已经坐入车中。
她把纸收进口袋里,在车子离开之前,再度拍了拍紧闭的车窗。
男人摇下车窗,他的克制已岌岌可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