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叫张进民的旅舍老板眯着眼睛看了桔年许久,“有点像。”
寥寥无几的旁听席上也传来了细碎的低语声。
“怎么回事,什么叫‘有点像’。”韩述紧张而困惑地抓住了干妈的胳膊。
蔡检察长也流露出些许困惑。
“有点像?在之前你给公安机关的口供中,不是曾经确认自己确实跟被告打过招呼,互道早安?”
旅舍老板干笑两声:“凡是早上12点之前从我的旅馆走出去的人,我都会说声‘早啊’。”
“我再问一次,你能够确定她当时在那个时间曾经从你的面前走过吗?”公诉人问道。
韩述屏住了呼吸。
“每天住进甜蜜蜜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,来来往往的,附近是大学,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也有不少,哪能每个都记得清楚,百分之百的包票我可不敢打。”
被告席上的桔年也慢慢绷直了腰,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叫张进民的男人。
“那你的旅舍是否有相关的住宿记录?”
张进民又是一笑:“哈哈,我那地方,别人就看上了不用记录。不过非要记的也不是没有,那一晚我看了看,没有单独入住的小姑娘。这个警察也知道。”
“你的意思难道是,你没有办法确切证明8月14日早上7点从你面前走过的人就是被告席上的谢桔年本人。”
似乎过了一个世纪,张进民答道:“确实没有办法保证。”
桔年好像听到自己的喉咙里有过一声呜咽,来不及发出来就死在了心里,紧紧缠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