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种地步还不干脆死心的亚海,就某种意义而言,难缠的程度也称得上是高人一等了吧。
只可惜再怎样难缠,都敌不过冰緁已失去耐性的凌厉眼神。
「亚海!」
虽然只是微微地提高声量,但对亚海倒是意外的有效果--因为他其实已经因自己的一再逃避及冰緁的再三退让有点心虚起来。
「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。」
冰緁明白地下了最后通牒。
尽管是温和到不行的语气,但那双晕着月轮光泽的银眸却闪着无论如何不再让步的绝决,耐心已到了极限。
拗不过亚海拼死的请求,两人来到弯进长廊后的第一个房间里,这是亚海接掌俱乐部负责人的这几个月来已经住惯的房间。
比一般房子要多挑高半公尺的天花板免去了都市内特有的压迫感,而这半公尺又恰恰好不至于太过宽广,让深鹅黄色系的卧房留住了温暖安心的气氛。
但是此刻,冰緁问答无用地将亚海推倒在床铺上的动作,轻易地打破了房间内努力营造的温馨感觉。
如果对象不是亚海,他绝对不可能如此容忍。
深深凝视因自己举动而显得不知所措的亚海的表情,冰緁下意识伸手安抚似地轻抚那激动泛红的脸颊。
他有百分之百的自信,自己绝对是和耐心这种词汇完全绝缘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