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一算时间,好象差不多到了要再次敷药的时间。
但连将手抬起来都有困难的卫靳岭,实在没多余的力气做这种既耗体力又折腾自己的事。
「算了,等会儿再说吧。」
就这样趴着一动也不动的姿势着实舒服,而且完全不会扯动伤口的舒适感更是让他整个人放松地躺在床铺上。
只要连指尖都不动的话,原本那隐隐作痛的地方似乎也渐渐麻痹而失去疼痛感。
就在他几乎快忘了那道让他感到耻辱至极的伤痕时,房门轻轻被推开的声音让他好奇地转过头--
「你--」他本以为进门的人会是半个小时前,上楼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的母亲。
毕竟他原本是个食欲旺盛的高中男生,今天居然对双亲特地带回来的点心不感兴趣,母亲当然会不放心。
而对于父母惊讶并忧心的神情,卫靳岭也仅是以身体很不舒服为借口应付一下。
谁晓得眼一抬,他见到的人竟是对自己包藏「惑心」的青梅竹马!
映入眼帘的人影瞬间激起卫靳岭的愤慨。
「你不要随便跑进别人的房间好不好!」边吼着同时,他虽然很想从床上爬起来赶走这位不速之客,但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地瘫软在床上。
真亏这家伙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,难道他忘了数个钟头前,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