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父亲.…。”蔡举人焉儿了。
“可是什么?当初我们那么逼他,还不许老父母记个仇了?如今他是摆明了车马,不想掺和这件事情了,那就随他吧,现在他想掺和也掺和不起来了,案子已经移交给了府城那边,那几个人也都是府城下来的,我们只能小心应对……当初我就说不同意,你们就非要跟我说什么富责难得,就难得出你妹妹这样一个结果?”蔡老爷抱怨不已:“如今花费这么多银子,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!”
三个儿子老实的听训,其实心里老大不服气了,也非常憋屈,谁知道本来好好的打算,一波三折不说,最后还成了这个样子?“行了行了,都回去吧,记得,该让什么人,怎么说,要安排好,只要没有确凿证据,那边都认罪了,我们蔡家是受害者。“蔡老爷发了一通火,终于也累了,挥手将三个儿子打发了,自己去找了老妻,老妻以泪洗面:“老爷……?”
“别哭了,儿女都是债啊!”蔡老爷仿佛老了十岁一样:"
她死了还要连累家人……。”
“老爷,纯儿是个好姑娘,都是那个浪荡子的错!”蔡夫人咬牙切齿:“他什么时候行刑?我要去看!”
“唉,恐怕要有的等了.…。”
老两口在房里说了许久的话,一直到天都放亮了,才迷糊的依偎在一起,糊里糊涂的睡下,守夜的婆子不敢打扰,一直守在门口,也不让人进去叫…。
倒是丁田他们这边,一大早就爬了起来,稀里哗啦的吃过了早饭就去了县衙,案件卷宗这一类的活儿,自然是白战枫最拿手,他熟悉啊。
不过他堪合了一下当初蔡家小姐都丢了什么东西的时候,竟然发现,没有什么明细!
“没有明细?”
这可就有乐子了。
“当时蔡家人只是含糊的说了一些,一套金头面,三五个玉佩什么的,这都是写的不确定是什么东西。而从云华清家里搜出来的赃物也挺奇怪的,竟然也没列清单.……“按照规矩,这丢失的赃物,总要跟失主丢失的东西对上吧?可这都是些模棱两可的记载,他都怀疑是有人在里头捞好处了。就是这好处捞的也太明显了点,难道不知道遮掩一下?哪怕是少搂点,也比这样明目张胆的强,吃相太难看了
“你说的不错,奇怪的是,蔡家竟然也没有深究,这毕竟是因为见财起意’的案子,要是见色起意……那蔡家可就丢人了,他们家不应该追究失财多少的么?”金不换看到卷宗上的记载:“而且这卷宗的记载也太潦草了,只有区区三页纸……
越是大秦要案,那卷宗记载的越是详细,曾经有一个灭门惨案,那卷宗整整放了一个档案格子,多达上百页的记载哪像这个啊,就三页纸,还记载的不清不楚。
“是啊!”白战枫挠头:“不应该啊,我去问问。”
他放下手里的卷宗就跑了出去,没了他在,丁田就问金不换:“你有把握吗?”
“十之吧!”金不换道:“下午去看看肉铺的那几个居夫。”
一大早的屑户们是不出摊的,有的是在家休息,有的是在家杀猪,更有的是去收猪,然后带回来宰杀。
一般的都是过了辰时,也就是九点之后,巳时的时候,才会上摊子卖肉。
所以他们一大早来衙门看卷宗,一会就要出去看肉铺子里地居夫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丁田摸了摸下巴:“按理来说,这县衙里的捕快不至于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吧?怎么就抓错了人呢?”
“这里恐怕还有一些…不能宣之于众的内容。“金不换眉飞色舞的跟丁田讨论案情:“蔡家人肯定不对劲儿,他们要让云华清快点死,那么着急干什么呢?”
俩人兴致勃勃的谈论案情,白战枫跑了进来:“我问过了!卷宗……被看守的衙役,卖掉了几张。”
“啊?”
“蔡家人花钱买了几页纸张,还有仵作,也收了封口费,早已经离开衙门,不在本县了…。”白战枫脸色很不好看:"
不查不知道,当初的人,不是被收买了,就是已经搬走了,有名有姓的更是三绒其口……。”